今年五月,电影《末代皇帝》修复版及3D版在台湾重映,第一周就拿下票房周冠军,让人不禁忆起一生传奇却又一生孤独的“亚洲洲草”——尊龙。从见到尊龙照片的第一眼,笔者的脑海中就自动出现剑眉星目、面若冠玉、郎艳独绝……这些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他给我带来的震撼。天神一般灿若星辰的相貌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会让人们想当然地以为他是有着富裕优渥生活的富家公子,但事实却是尊龙刚出生时便被父母抛弃,之后被香港的一个残疾独身女士收养,童年生活过得十分悲惨。
本以为被收养就脱离了苦海,但是妇人的领养并非完全出于好心,是因为在英港租界内收养小孩能拿到补贴。养母不仅性格古怪孤僻,时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尊龙非打即骂,收养中途还有好几次都试图抛弃他,在尊龙满10岁之后就把他送到了香港春秋剧社学习京剧。
在戏班里,不仅师傅对他动辄打骂,还有同一戏班的人因为身世原因对他也是欺骂,即使被打成重伤,尊龙也没有钱请大夫看病治疗,整个童年时光里,尊龙唯一拥有的就是被辱骂殴打、侮辱排挤的压抑和痛苦的记忆。正是童年时光的这些遭遇,使尊龙丧失了对爱的感知,始终没有安全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被任何事情打动,也不会流眼泪。
可能是老天都嫌命运太过不公,在尊龙17岁那年,改变他一生的契机终于到来。一个美国家庭愿意出钱资助他去美国,可能是在香港的这段日子太苦、太黑暗,于是尊龙毅然决定只身远行,在美国开启全新人生。
虽然饱受生活的压迫,但是尊龙并没有放弃对艺术的真挚追求,他用三年的努力考上了美国戏剧学院,跑了将近10年的龙套,最终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迎来了人生的春天。在《冰人四万年》中他以精湛的演技演出了一个没有对白的原始人的孤独寂寥,艳惊四座;《龙年》中饰演黑帮头目,带火了西装革履大佬风,将主角衬成配角;后接受邀约出演《末代皇帝》溥仪一角,获得华裔演员中首位全球奖最佳男主角提名;错失《霸王别姬》后,41岁出演《蝴蝶君》,硬朗冷峻的男性特征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反而眼波流转、娉婷婀娜地演出了人间真绝色。
获得巨大成就的尊龙并没有选择在美国继续发展事业,反而是毫不留恋的回国,面对曾经苛待甚至是想要抛弃自己的养母,尊龙选择原谅并且善待她,一直赡养她直至去世。提起养母,尊龙曾说过:“我觉得自己最大的成就不是事业,是我可以为那位收养我的女士流泪。”即使经历过童年的悲惨绝望,但是尊龙内心始终是柔软善良的,他宽恕了带给他黑暗童年的养母,也是迈过了自己内心的坎,从此再无牵挂。
现在六十多岁的尊龙已经不再演戏了,自1979年后就一直未婚的他现在在国外的一处僻静之所和狗狗相伴生活,就像尊龙曾经说的“拥有过就是永恒”,尘世的浮华虚名如同过眼云烟,只要生活平安喜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