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国际巨星尊龙首次莅临成都,在其下榻的家园国际酒店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尊龙到目前,出演的影视作品屈指可数,《自娱自乐》《冰人四万年》《蝴蝶君》《龙在中国》《乾隆与香妃》……或者是一种巧合,尊龙目前的人生经历,恰好可以用他参与的这些影视作品来概括。这正好印证了那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尊龙是贫贱孤儿,戏子出身,却总被谓为“王者”;身在全世界最功利的地方好莱坞,内心却安宁非常,甚至时常独对古树,冥想垂泪。
尊龙是一个知者,一个智者。他喜欢用华美的语言来形容生命、阐述要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一个精神上的重度洁癖者。
电影《自娱自乐》讲述尊龙扮演的农民如何实现自己的电影梦的故事,在旁人眼里,这个农民完全就是自娱自乐,但是在尊龙眼里,这个角色坚持目标。所以尊龙和邓建国的合作,无论在外人来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是他们两人应该有他们两人的梦想和目标。
尊龙:邓先生是一个大艺术家。我这一个月都跟他在一起,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一个特别有智慧和学问的人,但是他从来不张扬自己的智慧。(知道他是炒作大王吗?)我知道,但我认为炒作也是一种大艺术。在贵阳,我们快乐地唱歌跳舞,蛮野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去轻松过。他影响我,我觉得特别好。
成都商报:这次跟着邓先生走了很多地方,出镜率很高,这跟你以前的低调作风有点不同。
尊龙:国内很多人对我陌生,感觉不亲切,对我没有什么认识。邓先生启发了我,让我知道要宣传我们的产品。在此之前,很多电影节邀请我,我都不愿意去,我没有电影在那里,我不想去抢镜头。我一直不习惯做艺人,所以有点不负责任。
成都商报:为什么想到从好莱坞回到国内发展?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在那边有点落魄。
尊龙:我生下来什么都没有,赤条条被人放在一个小篮子里。有时候我也在想,老了没钱,没有家人,到时候我怎么办?有时候也要提醒自己,不是够吃够穿就可以了,但是也不需要过分吧?我也没有想过到国内来发展不发展的问题,要发展20年前演完《末代皇帝》后就应该回国内来发展了。我觉得要做一个大众明星,要应对媒介,要在一个大场合面对人群,要说话,我就很别扭。
成都商报:你一直都在国内十分低调,不过最近接二连三地在不同场合对国内的导演做出负面评价,有人猜测这是邓建国授意你在炒作。
尊龙:我讲的都是真话。我没有恶意。在艺术上,我客气不了。拍《自娱自乐》的时候,导演和制片就是在利用我,但同时他们也看不起我,是那种麻木愚蠢的看不起,觉得我是过气明星。我是很尊重那个角色的,从不为自己着想。
影片《冰人四万年》是尊龙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在片中他演一个没有对白的原始人,这个原始人内里复杂的感情多是通过眼神表达,显得孤独、寂寞。而尊龙本人无父无母,从小被人抛弃,一位残疾的“上海小姐”收养了他,但他只能吃一碗冷饭长大,不停忍受打骂。童年的经历让他成为一个骄傲、自闭、敏感、害羞的综合体,有精神洁癖。
尊龙:人生中的每一段经验都会影响你,小时候的经历是可以跟你走一辈子。我不是特别会做人,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名字,没有读书,没有童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大懂。从小没有人来保护你,你必须要自我保护,就这样我关闭了心门。
尊龙:我也不是很了解怕是什么,只是很难相信别人,不敢完全去投入,去冒险。
尊龙:我很喜欢带着我的狗到北美的一些森林里去住。我对大自然最有亲切感,我在北美认养了两棵千年老树。我一看见它们就呆住了,一千年的时间它们就站在那里,太奇妙了。我叫这两棵树祖父祖母。我看着它们可以感动得流眼泪。
尊龙:一点遗憾都没有。一个卵子和一个要相遇是多么不容易,所以要充满感激地活着。我小时候每天吃面团,没有肉吃,没有营养,但我现在很感激,正因为这样,我的血很干净,没有脂肪没有油,牙也很好,因为小时候没有吃糖——你看,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好的。
尊龙:我不会有墓碑。死人不需要霸占地方。一个人的肉体变成碳水化合物,加起来才值几块钱啊?烧掉就完了。(那您认为什么是永恒?)拥有过就是永恒。我曾经到一个农村去吃饭,那家人把所有的鸡鸭都堆在桌上,围在一起,那是他们最富有最宝贵的财产,我觉得感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挤在一起吃饭,很温暖。他们特别真,不知道我是谁。
尊龙:我觉得自己最大的成就还不是我的事业,是我可以为那位收养我的女士流泪。有一年,我回香港去找到她(收养尊龙的人)了,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没哭,我放不下那口怨气。我看见她的牙没了,你说做人不可以吃东西多没意思。我回到酒店之后,我又流泪了。我给她钱去做牙,她说不做,太贵了,我说没关系,多吃一个月一个星期也好。在我看来,对世界不宽容,就是对自己不宽容。很多有钱人过得不开心,有怨气,看不见花开的奇妙,看不见每个春天到来的变化。
尊龙目前完成了一部电视剧《乾隆与香妃》,在剧中他对于香妃的爱情真意切,而当尊龙看到贫困山区的孩子时,他也有这样的感情,贫困山区的孩子就是尊龙的“香妃”。
成都商报:你在20年前达到了人生的巅峰状态,直到现在人们还尊你为国际巨星。一直这么高高在上,你还会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和评价吗?
尊龙:一点都不在乎。这不关我的事。他人的恶意是从他人自己身上生出来的,他人一生气细胞就要发紧。人生出来是父母给的脸,几十年后人的脸是自己给的。他总是看到臭的、不好的,他的脸不会那么开阔的,眼神不会那么清白的。看不到好的人很可怜,如果我不相信大多数人是好的,那我活不到今天。
成都商报:你说过自己是没有大目标的人,但真的没有什么打算吗?会演一辈子?
尊龙:我再做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抛头露面了。我会去培养年轻人。我自己没有孩子,但是有全世界的孩子可以让我尽力去照顾。当然我做不到全部,但我可以做我的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做我周围我可以做到的。我还会去不出名的小山村去办学校,让那里的孩子可以不在黑暗的世界存在,有机会看世界,在这帮人里面总有一两个可以出来,到北京上海去读书。培养年轻艺术家、资助基础教育,这两件事是我可以做的,我很满足去做这两件事。我什么都带不走,我自己拿着没意思。
在影片《龙在中国》中,尊龙饰演一个从内地到香港的知识青年,经过奋斗成为一代大享,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是个日本人,很是失落。尊龙出演《末代皇帝》后,他认为这个角色让他缥缈,演完后他只剩一个壳。这恰好像尊龙饰演的日本人一样。
成都商报:虽然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大家还是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末代皇帝》的故事。
尊龙:那时候北京只有两个大饭店,北京饭店和建国饭店。那段经历我觉得很珍贵,可以看到最后一部分还没有完全开放的中国。所以后来我都不想去重复。我在北京拍《末代皇帝》的时候,认识了溥仪的弟弟,认识了溥仪的随身医生,还有一个他的随身侍从,就是帮他穿衣服的。我到他家里去,两位老人白发苍苍,我很惊讶的是这个侍从是从一开始就进宫跟在皇帝身边,60多岁了才回到家里,这个时候才和妻子真正在一起。我很感慨,他们就这样接受了命运。溥仪是很可怜的人。他一辈子都在做戏,在演给别人看,求得别人的宽恕。美国一个影评人说,《末代皇帝》中,导演把尊龙的五脏六腑都拿走了。演溥仪,我只能缩着,只剩一个壳。
尊龙:《末代皇帝》之后,全世界不少导演都来找我去演皇帝,但我也不喜欢重复自己。不知不觉20年过了。其实我一点遗憾都没有,我生活很丰满,我没有做懒人。我作品不多,但是没有两部作品相同。
尊龙:我作为艺人不是很成功,其实我还可以更出名,更有钱,但我很满足,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我就可以不去想怎么样多赚钱。但是我一点遗憾都没有。我真的很满足自己没有变得傲慢和贪心,没有变成一个空的壳子走来走去。经验比钱宝贵,有机会去学习,有机会去经历,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经验可以跟你一辈子;但,钱来来往往,跟水一样。
尊龙:我从表演上学到很多真理,做人基本的道理。我小的时候很多怨气,被人打了,没有钱请医生,是裁缝来给我缝的,缝了八针。这样我就很容易脾气不好,很不宽容,对自己不宽容,对世界也不宽容。所以我在慢慢矛盾:我成功了,世界认同我了,但自己还是不开心,我就莫名其妙。现在我明白了一点,看上去最凶的,最有怨气的人最需要拥抱,需要温柔,需要人们接受他,爱护他。但他们往往不会去拿、去要,不懂这些。之前的我自己就是这样。 本报记者 潘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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